总结和继承老中医经验。
结果并不乐观,对大量药方分析,反推专家用药思路,并期望得知具体哪些药与哪些病的相关性,得到的最直观数据是用药的频度,至于如何治病还没有成果。
用药频度并不能说明问题,牛晓分析,频度只能表明在治疗某种疾病时,某种草药用量的多寡,从西医的角度来看,或许可以判定这是一种对症的药,但在中医,很有可能南辕北撤。他举例道,对某位专家治疗肝病的药方进行分析,会发现使用频度最高的药是甘草,甘草是一位和中的药,所有的药剂都会用甘草来调和,如果按照中医“君臣佐使”的观念来看,甘草只是地位最低的“使”药。
对频度分析并得出相应的结果,最后仍旧需要专家来阐释,他为什么这样用药。牛晓说,就像一些老教授所言,中医诊疗的过程其实是“黑箱治疗”,箱子两边是患者和医生,中医治好病,原因是什么,按照西医的理念讲不清楚。“从表象上看,这有点像云计算和大数据,别管怎么来的,我能告诉你结果。”
但问题在于,做大数据分析,还是需要在后台建模,要把模型和算法做清楚,中医的变量非常多,也非常复杂,建模很不容易。
例如,之所以相同的病,相同症状,不同医生给出了不同药方,很多时候,是因为他们看病的出发点不同,有的从疏肝的角度着手,有的从健脾的角度分析。具体到单个中药方子,包含了主治功效,性味归经,四气五味,升降沉浮,以及药品炮制方法等大量变量信息需要考虑。至于每个专家的习惯,每个患者的身体状况、患病阶段等都不一样,也都是变量。
将各种变量整合建模,凭借完备的电子病历系统,依靠大数据分析,或许会有结果。牛晓说,但到目前为止还纯粹是一种探索,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这种尝试更面临着时间的挑战。在上世纪80年代,北京中医医院曾围绕中医泰斗关幼波先生的诊疗经验,建立了专家系统,将患者症状、舌苔脉象等要素输入后,就能输出相应处方。这个系统早期在北京地区使用非常有效,过了近30年,再看这个系统,发现效果不理想了。牛晓分析,人的体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医生们在潜移默化中已经适应了这种变化,并做出了调整,而固化在系统中的经验,没有动态调整。
现在看来,中医数据的挖掘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对于牛晓而言,马上能看到效果的是,对医院运营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种数据的分析和使用。
例如,研究一段期间内患者的挂号趋势,来研究疾病的流行趋势;例如,通过数据挖掘算出病人从交完费到取药之间的等候时间,根据相关因素分析,哪些原因造成了患者的等待,哪种患者等候时间较长,什么时间就诊的患者等候时间长。根据分析结果,做出针对性处理。
通过数据挖掘,还可以优化流程,为医院管理提供支撑。牛晓介绍说,中医诊疗指标的考核就是依靠数据挖掘实现的,比如分析和核算院中医诊疗的使用比例,特色诊疗,各科室中、西医诊疗项目的数量;分析患者针灸、药剂、以及理疗等各种项目的比例;提取每个医生中医诊疗项目的数量,评选中医特色之星,或者奖励更愿意采用非药物治疗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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