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足球观众和国家政要是两种不同的群落,但都以男性为主导。亚非拉国家政要级球迷恋制造出一种超政治现象,同时也更加凸显出足球的超世俗权力的价值。足球给政治家的社会角色注入了反抗严肃性的元素,也促使政治家的行政选择更为灵活。国家政要的足球情结催生出一种隐性政治。较诸低段位的球迷闹事现象,亚非拉国家政要级球迷的足球情结呈现出宏大叙事的特点,这样的球迷群体的出现使得政治的游戏性和体育的游戏性合二为一,也促使现代社会中的政权与教权出现了新的互渗性存在格局。
关键词:非欧洲国家政要类球迷世俗政治 宗教政治权力融合
单项体育跃出体育本体而实现其超越性价值之现象比比皆是。二战以后,现代媒体介入足球领域,足球由此而逐渐超越了体育本体,成为一种足以主导男性群体精神走向的经典性力量。欧洲是现代足球的原生地,足球传播到欧洲以外地区都遇到不同程度的异化现象,但是,足球的根本价值十分稳定,足球只能在此基础上生发出一种样化的形态。深受足球精神感染的群体中不乏从事各种职业的人士,其中包括了诸多的国家政要。足球的传播宛如一种全新宗教的流播,从亚洲到非洲,从北美到南美,除却南极洲、北极洲之外,但凡有人类居住的各大洲皆有数量不等的狂热的足球拥戴者,而其中不乏国家元首级的政要。他们或为球迷,或为足球的基本观众,或为足球运动的膜拜者,或为具象性球星的迷恋者。如果说欧洲国家政要的足球观自成一体的话,那么,林林总总的非欧洲地区的国家政要级足球观众的足球理念则别具一格,且各有品格。足球的游戏性贯穿于其本体之中,并且感染了全世界诸多人士的精神世界。
1 基辛格的足球理念对美洲地域的超越
较诸欧洲人而言,美洲人更崇尚个性的绝对性的解放,这种现象也体现在美洲的足球中。足球在美洲各国的发展并不均衡。美国是世界体育超强国家,但并非足球的超强国,其中的原因较为复杂。中国的体育记者对此曾作过回应: “都说美国的足球水平低,都说美国人不会踢足球。但是,美国已是第6次参加世界杯了,这比亚洲任何一支球队都多,美国队的实力比任何一支亚洲强队都不差。美国足协的成立时间也大大早于亚洲国家。早在1913年,便成立了全国联合会。然而,直到1994年。美国才举办世界杯赛,1996年才有了全国性的足球联赛。”I11其实,美国足球也发育良好,仅仅不及棒球、橄榄球、冰球、篮球而已。
这里需要阐明,人们经常听到有关美国足球发育不良的说法很可能是一种中国式、欧洲式、南美式或其他外域式思维,在美国却没有可供直观回应的语言表述形态。与人们的预期相反,美国一直存在一种较为强烈的反足球的思想。弗兰克林·弗尔曾经披露部分美国人对足球的抵触乃至鄙夷态度。“虽然许多对足球的反感是由某些特定的事件引发的——比如世界杯。广播里对足球流氓事件的报道——罗姆却不需要任何导火索就可以对足球进行长篇累牍的激烈批判。‘我儿子不踢足球。我会给他冰鞋,还有嵌着亮片的衬衫,但不会给他足球。足球根本不算运动,不需要出现在我的电视上,我儿子也不会去踢。"”[1]在对待差异性的游戲方面,喜爱表述极端性价值观的美国人的确会自然而然地站出来,借以表述出一种看似来自美国建国之初时期的那种决绝而略显偏执的处事立场。“《华尔街日报》的一名体育新闻记者,就是这样的一个聪明人。通常情况下。拜拉以他那基于事实、有据可查、清晰尖锐的评论从同行中脱颖而出。但是一谈到足球。他就一反常态。他写道: ‘是的。对,足球是世界上最‘流行’的运动。就像大米是世界上最‘流行’的食物。那又如何?可能其他国家负担不起美式足球、篮球、棒球联盟:可能如果他们玩得起这些运动,他们会更喜欢。”针对美国人的这种言辞,很多非美国人士都会认为这是一种美国人的傲慢,其实,任何一种攻击性行为都只能说明攻击者缺乏足够的自信心,至少在其攻击性言辞中蕴含有精神虚白的成分。还有的非美国的学者将此现象归结为一部分美国人的行为,欲意将一部分极端性的美国和整体的美国人区分开来。这样的理解也略显牵强,因为美国人就是美国人,任何美国人都无权代表整体的美国人,同时,任何美国人也有权力代表整体的美国人。美国人的高度夸张的诋毁足球等欧洲传统优势项目的做法带有身份符号丧失的忧虑。质而言之,美国人不喜欢足球的道理其实极为简单,他们极为担心被欧洲文化同化。“与罗姆不同,拜拉知道为什么一谈到这个话题自己就情绪激动。这与他对推崇足球的中产阶级的怨恨有关。他说: ‘美国人一遇到某些欧洲的东西就变成了笨蛋。以至于许多曾经有所抵制的人都会屈服于流行趋势。硬将他们的孩子送到青年足球联合会去训练。’他更担心的是足球狂热者们会希望美国‘赶上世界的发展进程’。”[2]这种现象令人想起杜威、惠特曼、奥尼尔、海明威。杜威是美国实用主义哲学思想的开创人,杜威之后,美国人始有了自己的行为准则。惠特曼、奥尼尔、海明威分别为美国最为重要的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三人有着共同的意志,且分别在诗歌、戏剧、小说的领域塑造了一种粗粝、狂野、不羁的主人公,并集体性地彰显出为今人所共知的美国精神。
体育也一样,棒球沟通了美国人的乡村梦想,橄榄球带动起美国的计算能力与野性力量,篮球让人想起了其北美洲的地域身份。因此,美国人看似决绝的处事态度仅仅具有表象的意义,无法具有绝对性价值。然而,美国或许是唯一一个全然攻讦足球且不会遭到重大舆论压力的国度。“正如拜拉明确指出的,反足球的言论反映出与尤瑞科·米兰达和阿伦·加里森同样的担忧,即一种对全球化的恐惧。要理解他们的这种恐惧。就有必要知道拜拉和罗姆都是棒球的狂热爱好者。美国的文化发展迅速,没有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世世代代流传的可以号称是自己独有的传统。而棒球是为数不多的传统之一。这就是棒球会在凯文·科斯特纳( Kevin Costne r)的电影和史蒂芬·杰·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世界著名进化论科学家、古生物学家、科学史学家和科学散文作家)的书中引发如此之多怀旧情怀的原因之一。”[2]这里显示出了早期美国人力求与欧洲划清界限的思维习惯。所谓的美国精神也源于此。在此意义上看,美国人抵触足球恰是为了彰显美国精神的独立性,除此以外别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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